第二个盘大16

极地写手

@我赌一大3 周一很讨厌所以提前一天生日快乐。

……找一个你不知道的时间偷偷写生贺真的很难。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几个月前,到底几个月也记不清了,总之是冬天的某个时候,牵着手都能嫌冷的季节。

史艳文来得很急,走得也匆忙,公务是主要,看他是顺带,一向如此。

而现在已经到春夏要接不接的季节,穿一件嫌冷,穿两件嫌热,气温跟电视剧里要分不分的女一男二女三男四的感情纠葛一样反复无常。

前一天晚上不找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后果就是需要坐在床沿拉开衣柜冥想很久,史仗义单脚从床上跨下来,吊儿郎当的挎着一半睡裤,在床角磕了一下痛苦地倒回床上。

这不是个好征兆。

果然半分钟后有电话呼进来,七点零一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未知联系人。

外放的声音从床头传过来:“仗义,别穿你的毛绒大袄子,升温了。”

史仗义顿了顿手,从边上抽了件薄的换上。

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让史艳文的耳朵痒痒的,他无声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

史仗义穿衣服的手又顿了顿,接着嗤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挂了。”

他说着挂了,却没在那个挂断键上摁下去,通话继续跳着秒数,史艳文从不先挂电话,因为他以前的一句玩笑。

那时候独自离家,条件不好,情绪也差,厌世的情绪充满了他,史仗义打开玻璃窗,带着纱窗挪动两分。他拿手指抵着推回去,窗外嘈杂的声音带着风吹的温度从网格间隙中慢慢涌渗透进来,窗沿外积的灰尘被雨打成软烂的泥,他从没有怀疑过,如果不是史艳文抓着他,他会从那里跌下去。

厨房传来沸水顶动锅盖的声音,史仗义挂掉了电话,关了火,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找他先前买的吸水纸巾,柜门一扇扇被打开,从左上角到右下角,清洁剂洗碗巾下水道疏通剂,都被史艳文塞进不同的柜子。

厨房仿佛变成他的地盘,窗台上摆着油盐酱醋调料盒、用了一半的生姜搭在架子上,奇怪的香料扎在保鲜袋塞进碗柜中,冰箱里甚至有拆了一半的红糖和淀粉,乱糟糟、横七竖八地堆着。

生活的气息填满了这个原本空荡整洁的家,史仗义将纸巾卷在手指上,一点点揩掉锅边扑出来的水,捞起水煮蛋在洗碗槽里滚一圈剥去蛋壳,把碎屑留在里面,慢慢地想:这样的家才是有人气的,是在生活。

他从前只是在一个四方盒子里端正地摆着,滑倒碰歪了也懒得扶起来。

再见面时是一个多月后的某天,隔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史仗义都能听见油烟机在轰鸣作响,知道他家密码的除了那个人也没有谁了。

史仗义停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手刚摁上门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史艳文探出头来:“怎么还不进来?”

史仗义难得局促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史艳文得意地笑了,语气带着炫耀:“我听见你上楼的脚步声了。”

史仗义挑挑眉毛心想,这怎么可能。

桌上摆了两碗茄汁焖面,撒了一层胡椒,又撒一层白芝麻,史艳文喜欢,可能是什么餐前仪式吧,史仗义很不能理解,本就是没什么味道的调料,有什么好撒的。

他默默接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拜访,似乎完全忘记了史艳文早就打过电话来,还给这次拜访打上了“突如其来”的标签。

他们安静地吃饭,吃饭时一般不交流,很奇怪,或许聊家常会显得他们更为奇怪,什么都不聊也可以很舒心,最主要的是,史艳文做饭真的很好吃,这让史仗义得以心甘情愿地洗碗。

史艳文从背后环住史仗义的腰,把脑袋整个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趴着不动了,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史仗义擦完灶台,才能腾出手来收拾这只扒着他不放的树懒。

那两片温热又柔软的嘴唇起先只是贴着肩膀,在史仗义支着手肘把史艳文往厨房外顶,被带着推推搡搡到卧室时又得寸进尺的从耳垂蹭到脸侧,最终停在唇面上,又探得更里面一些。虽然他们都有过留洋海外的经历,这似乎也超过了父子之间重逢问候的程度。

史艳文还穿着围裙,史仗义好看的眉头立刻皱起来,“脏不脏啊?”

史艳文答非所问:“仗义,你衣柜里那件白色烫金暗纹的衬衫我很喜欢,是不是给我买的?”

史仗义这才看见客厅角落的行李箱,那大小看起来有段时间不会离开了,史艳文捏着他的耳垂拿指腹碾了碾:“落脚的地方还没有找到,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真的不是给我买的吗?仗义,你穿白色不好看,这个归我了。”不等史仗义开口,史艳文又陆续挑出几件看上去很符合他审美的衣物,理所当然地说:“你都是我的,你的衣服自然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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